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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吉狄马加:在诗神面前,我永远是一位谦卑忠实的仆人|最恶心的诗

    分类:季度工作计划 时间:2019-05-04 本文已影响

      吉狄马加,彝族,著名诗人、作家、书法家。1961年生于四川大凉山。1982年毕业于西南民族大学中文系。曾任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书记、青海省副省长。现任青海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兼任中国少数民族学会会长。中国当代著名少数民族代表性和具有广泛影响的国际性诗人,已出版诗集近20部。曾多次荣获中国国家文学奖和国际文学组织机构的奖励。其中组诗《自画像及其他》获第2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诗歌奖最高奖;诗集《一个彝人的梦想》获中国第4届民族文学诗歌奖;1994年获庄重文文学奖;2006年5月22日被俄罗斯作家协会授予肖洛霍夫文学纪念奖章和证书;2006年10月9日,保加利亚作家协会为表彰他在诗歌领域的杰出贡献,特别颁发证书。2007年创办青海湖国际诗歌节,担任该国际诗歌节组委会主席和“金藏羚羊”国际诗歌奖评委会主席。
      “第20届‘柔刚诗歌奖’评委会决定将本届‘柔刚诗歌奖荣誉奖’授予诗人吉狄马加,以褒奖他多年来持之以恒、日益丰茂的民族书写在全球化语境中形成的极具文化根性、普世情怀和人文魅力的卓异的诗歌品代汉诗研究计划”与影响力中国网主办、《青春》杂志社协办、北京师范诗歌奖年度诗会”在北京师范大学敬文讲堂举行。其中,第20届“柔刚诗歌奖”颁奖仪式是其重要活动之一,代汉诗论坛——全球化时代少数族裔的诗歌写作”。谢冕、吴思敬、任洪渊、屠岸、邓友梅、玛拉沁夫、赵振江、叶延滨、朝戈金、林莽、王家新、西川、张清华、潇潇、李笠、高兴、树才、耿占春、黄燎原、宋琳、陈东东、敬文东、霍俊明、胡续东、谭五昌等来自全国各地的一百三十多位著名诗人、学者、诗歌翻译家以及众多诗歌爱好者和大学生参加了此次活动。著名德国汉学家顾彬也应邀参加了该活动,并朗诵了自己的诗歌。
      “我想大家也许能理解我这种感激的真正缘由,那就是这个诗歌奖项的设立者,包括它的评委会,无一例外都来自于民间,他们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公共知识分子。我不知道今天在中国还有哪一项诗歌奖已经延续评选了20届,并且一直还保持着它最初创立时所坚守的公正立场,而从不被诗歌之外的一切因素干扰和影响,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作为一位出身于彝族的写作者,吉狄马加从有着强烈民族身份认同的诗歌创作为开端,走出一条逐渐与中国诗歌和世界诗歌语言及其思想相融合的诗歌道路。可以说,彝族、中国诗歌和世界诗歌是其写作的三大精神资源。以此为基础,吉狄马加的诗歌创作呈现出泛民族化、泛国际化的写作倾向,其写作的民族性因素逐渐内化为一种普世性的诗歌精神。而其在获奖致答辞中提到的民间性使其自始至终获得了一种作为诗人的身份独立。如果说获中国第4届“民族文学诗歌奖”的吉狄马加诗集《一个彝人的梦想》奠定了一位卓异的民族诗人在当代中国诗坛的重要位置,鲁达、米斯特拉尔等世界诗歌大师进行精神对话的组诗《南美诗抄及其他》及近年来所获得的包括被俄罗斯作家协会授予肖洛霍夫文学纪念奖章和证书、保加利亚作家协会为表彰他在诗歌领域所做出的杰出贡献特别颁发证书等,其诗歌写作日渐使其获得世界诗坛写作者的底色,其作品被翻译成英文、法文、日文、西班牙文、罗马尼亚文等多国文字和曾多次率中国作家代表团和中国青年代表团参加国际活动,无疑加重了这一色彩。而吉狄马加则一直认为自己“在诗神面前,永远是一位谦卑忠实的仆人”。
      值得一提的是,2007年8月9日,来自世界34个国家和地区的二百余位诗人齐聚青海湖畔,联合发布了《青海湖诗歌宣言》。由青海省政府主办、吉狄马加创办的青海湖国际诗歌节自此诞生。每两年一届的该诗歌节已成功举办了3届,被国际诗坛普遍视为继波兰华沙之秋国际诗歌节、马其顿斯特鲁加国际诗歌节、荷兰阿姆斯特丹国际诗歌节、德国柏林诗歌节、哥伦比亚麦德林国际诗歌节之后的又一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诗歌节。吉狄马加担任该国际诗歌节组委会主席及其“金藏羚羊”国际诗歌奖评委会主席。可以说,吉狄马加作为一位诗人,同时也是一位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诗歌行动主义者。
      据“柔刚诗歌奖”评委会介绍,“从研究计划’决定不定期设立‘荣誉奖’,旨在颁发给对中国当代汉语诗歌有重大贡献或有重大影响力的诗人或批评家,以诗歌的名义向他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第20届之前,北岛、白桦曾因独特的诗艺、独立人格及多年对现代汉诗做出的贡献,分别获得第17届和第19 届‘柔刚诗歌奖’的荣誉奖”。在研讨会现场,本刊对著名诗人、青海省委常委、宣传部长、第20届“柔刚诗歌奖荣誉奖”得主吉狄马加进行了专访。
      我对他们的肃然起敬,完全是来自我们共同对诗的忠诚和热爱
      张杰:对于“柔刚诗歌奖”这样一个坚持了20年的诗歌活动,作为一位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诗人和诗歌行动家,您有哪些评价和感受?
      吉狄马加:应该说这个活动非常有意义。因为说实在的,我平时工作也很忙,作为一个诗人,这个由个人出资设立的诗歌奖,能坚持近20年,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我们知道目前在中国当代有很多诗歌评奖,但是没有哪一个奖是延续了20年的。就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个奖是一个非常纯粹的诗歌奖。说它纯粹,是因为作为一个个人来说,如果他不爱诗歌、不忠诚于诗歌、没有一种对诗歌的奉献精神,他没有必要这么坚韧不拔。
      张杰:从您所创办的青海湖国际诗歌节及其高端坚持的角度来说,这一点您应该有更深的体会。
      吉狄马加:公布结果后,得知第20届“柔刚诗歌奖”评委把“荣誉奖”给了我,我感到非常荣幸。这个荣幸是完全来自内心的,今天我在致答辞里也说了,我说我对他们的肃然起敬,完全是来自我们共同对诗的忠诚和热爱,我想这比什么都重要。
      另一很重要的感受是在当下整个中国的文化建设——包括诗歌建设中,我们怎样提供一个很好的文化条件和一个让诗人推动诗歌进步的诗歌环境,这个特别重要。“柔刚诗歌奖”的颁奖,包括上午的诗会和下午的全球化时代少数族裔的诗歌写作研讨会,我想很重要的一点是它让我们理性地思考在未来的诗歌发展中,怎么做一些基础性和建设性的工作。当然,我历来认为诗歌主要是诗人个人的事,个人的事主要指的是诗人还要靠自己去写,但诗人毕竟是一个社会的个体,我们怎么能给诗人和繁荣诗歌提供一个很好的文化环境,而这个文化环境必须是一种健康的、良好的文化环境。
      今天一天的感受很深,参加活动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客观地说,虽然是一个民间举办的有影响的诗歌奖,现在坚持了20年,我感觉到它是在为诗歌健康发展做一种很重要的基础性的工作。所谓基础性的工作,我认为在今天不管是一些文学组织还是一些诗歌刊物,以及积极推动诗歌出版的一些出版社,在中国经济和社会不断发展的状况下,我们真正能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而这些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诗歌虽然是我们文学里面一种很重要的形式,但是诗歌毕竟在今天的文学格局里,包括在整个商业化的环境下,在一个消费主义的时代,实际上诗歌的边缘地位是客观存在的,这种客观存在并不是说诗歌不重要。我在今天上午的演讲里说,任何一个时代,这种精神上的孤独者、文化上的孤独者都是少数。但是很重要的一点,这些真正引领民族精神高度的文化精神成果应该被我们这个社会更多地关注。如果这些文化成果多了,真正代表我们精神文化思想高度的作品和文化遗产、文化创造多了,我相信我们国家整体上在与世界上别的国家或民族进行对话的大背景下,我们就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一种文化支撑,它提供了一种文化保障。这种保障就是我们和世界对话的一种权力。和世界进行对话,首先应该有自己优秀的文化创造成果。
      有人说“凡是民族的,就是世界的”,这句话从一般意义上听起来是对的,但也不完全对,为什么呢?因为凡是民族的,如果就你那个民族来说,就已经可能是落后的、被淘汰的东西,那它很难成为世界的。所以我想应该说,“凡是民族的,同时又是优秀的,它才可能是世界的。”今天的活动,总的感受就是现在我们有越来越多不同职业的热爱诗歌的人,他们都有一种文化自觉,他们想通过繁荣中国当代诗歌来进一步地促进诗人的写作,同时通过包括今天这种颁奖的形式来鼓励更多的诗人写出一些能见证我们这个时代、无论是从思想性还是艺术性上,都真正能够达到一定高度的作品。
      张杰:从第2届和第3届青海湖国际诗歌节到这次和您见面,已有3年时间,您也由当时的青海省副省长到了青海省委常委、宣传部长的位置,事务性的工作无疑会更忙,但通过您的致答词等发现您和诗歌的结合比原来更加紧密了,您是怎样和诗歌保持这种亲密关系的?
      吉狄马加:我想我所从事的工作是一方面,它只是我的一个社会职业。作为一个诗人来说,更多的还是属于自己的精神追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神追求,尤其是作家、诗人要寻找一种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表达方式,而我选择的是诗歌。我认为作为一个诗人来说,更重要的,它是我的一个社会角色。我目前所从事的工作本身都和文化建设有关系,无论从哪个层面上讲,我们的国家和民族都希望把我们的文化建设,特别是我们国家的对外文化影响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在这些方面,我现在所做的一些文化品牌的创造,包括青海湖诗歌节、三江源国际摄影节、世界山地纪录片节,还有青海国际水与生命音乐之旅、青海国际唐卡艺术与文化遗产博览会等,当然还有像昆仑神话与世界创世神话国际学术论坛、格萨尔史诗与创世史诗国际圆桌会议等一些文化品牌,我想都和我们目前建设青海文化名省,建设一个真正意义上有着古老文明又有着新的文化创造的国家,怎样使她真正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都是一致的。对我来说,这些工作和我个人精神文化的追求,与我所从事的职业和工作要求是不矛盾的,应该说它们很好地统一在一起。或许这是你看到我做的很多事从来没有和诗歌中断过联系的原因之一。
      张杰:我觉得您与诗歌保持了一种越来越紧密的联系,这与一种热爱诗歌到骨子里的诗歌生命本色有关。您刚才说柔刚先生“如果他不爱诗歌、不忠诚于诗歌、没有一种对诗歌的奉献精神,他没有必要这么坚韧不拔”,我想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您和所有真正热爱诗歌的人们。
      吉狄马加:我本身所从事的工作与大文化建设是一体的,因为诗歌也是精神文化建设的一部分。所以我们不能简单地就诗歌谈诗歌,就像我们的青海湖国际诗歌节,现在不仅仅是代表青海的一个国际文化品牌,可以说已经是代表中国的文化品牌,在全世界有着广泛的影响力,这对我来说做成这样一件事也感到非常欣慰。觉得自己做的这件事对人民有益,对社会健康的良性发展有益,对我们建设先进文化有益,对真正推动中国对外文化影响力的提高也是有益的。
      诗人是国家符号和民族代言人
      张杰:今年春天您应邀到南美秘鲁参加20世纪最伟大的诗人之一塞动,您自己称“完成了一次诗歌朝圣之旅”。之前,您也曾参加过一些重要的国际诗歌活动,请谈一谈近来您参加各种诗歌活动的感受,就您所观察,目前国际诗歌活动处于怎样的一种状态和走向?
      吉狄马加:从国际上来说,现在诗歌创作还是非常活跃的。
      张杰:最近3年您大体参加了哪些国际诗歌活动,请谈一下您对国际、国内诗歌发展状况的看法。
      吉狄马加:我出去的时间不多,今年专门去了一下南美,去年去了以色列,参加国际诗歌活动。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是现在全世界都非常重视诗歌的传播。因为大家知道诗歌是来自于人类心灵的东西,我有时和别人开玩笑说我们进行民间外交的时候,用诗人进行外交可能更容易沟通。因为诗歌直接来自于人的心灵,而这些诗人都是他们民族的符号和民族的代言人,诗人所表达的东西往往都是他们民族心灵世界里最真实、最感人的东西。
      当然诗歌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因为涉及到语言。每一个民族用自己语言的写作,如果把诗歌翻译成另一种民族的语言实际上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尽管这样世界上还是有众多诗人的作品被翻译成不同国家的文字,被别的国家和民族在阅读。中国也一样,我们也翻译了大量外国诗歌作品。我参加各种国际诗歌活动总的一种感受是,我感觉诗歌不会消亡,我想只要有人类的精神生活存在,诗歌这种艺术形式就是愈久弥新的。它会在形式上不断地变化,但是从本质意义上诗歌的精神是不会变的,只是我们在不断地丰富这个传统。就整个世界来说,不同的区域都有使用不同语言进行写作的诗人,很多地方都有很多自己优秀的诗人。
      随着经济和社会事业的发展,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了。很重要的一点,我们在软实力建设方面和诗歌建设方面的空间还很大。我们在进行对外推介中国文化成就的时候,需要积累一些过去的经验。很多时候搞了一些比较大、很热闹——特别是一些大型的演出,但不一定完全被人家接受。这个需要不需要呢?我觉得有的时候是需要的。但如果把一些场面很大、很热闹的事情的表面浮华去掉的话,留给别人的东西并不是很多。我觉得应该更多地发挥诗歌的交流作用。现在全世界有很多民族很重视诗歌的对外交流,他们把民族中优秀诗人的重要作品推荐到世界不同的国家去,翻译成各个国家的文字,让他们阅读。阅读一本诗人的作品,从某种意义上,我认为在最短的时间里就能接纳一个民族的心理,了解一个民族内心很真实的东西。其实诗歌就是一个民族心灵的密码,我觉得诗人是在提供这样一些东西。
      从中国来说,诗歌的态势还是在一种多元的状态下。因为诗人生活在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文化背景。我认为现在这些诗人都能坚守自己的一种诗歌和文学理想,这个还是难能可贵的。我们的一些文学组织机构和从事精神文化建设的部门,要更多地为诗歌的繁荣发展提供一些必要的条件,比如说诗人作品的出版,还有从战略者的角度对整体中国诗歌未来发展的研究等。写诗靠诗人自己写,但是我们需要营造一个文化环境,创造一个宽松的文化条件,才能为软实力的建设和诗歌的繁荣提供一种前提和保障。
      张杰:为您带来国际诗歌声誉的、与国际诗歌大师进行灵魂对话的《南美诗抄及其他》组诗,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吉狄马加:因为特别忙,陆陆续续在写,最近也在写。因为我所从事的很多工作不允许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写诗上面。因为现在从事的工作、担任的职务要求我要做更多的付出。既要很好地完成日常工作,又要挤一些业余时间来完成自己的诗歌写作,当然我会很好地处理这两者的关系。既然中央和青海的老百姓信任,当然要把本职工作完成好。作为诗人,我不会放弃自己的笔,这是肯定的。只要有时间,会更多地进行一些阅读思考,同时写一些经过思考、消化之后的对客观事件的感受。对于一些关于人类生活状态、人类在未来发展过程中遇到的问题,作为诗人我们都不能回避,都要进行很好地思考,以一种诗歌的方式进行回答,这个我会继续往下走的。
      张杰:这个系列包括赫尔曼和塞少首?
      吉狄马加:大概有二三十首吧。
      张杰:我看到您有两首反映诗人社会敏捷度和巨大诗歌意象关怀力的诗歌,一首是写给汶川地震的,另一首是写给日本地震的,这两首诗除了对现实的强大诗歌关怀之外,表达了诗人代表人类精神的痛感和关怀,而且反应十分直接、敏感和迅速,这意味着诗人和这个世界保持了一种最基本的正常关系。在十分繁忙的状态下,您是怎样始终保持诗人与世界基本休戚与共的关系的?
      吉狄马加:这样一些重大事件发生之后,不管你是作为诗人、学者,还是作为一个政治工作者,或者从事其他职业的人,面对出现的巨大公共事件,每个人都会有反应。作为一个诗人,我在第一时间里有所反映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觉得诗人不能隔断诗人和这个世界最紧密的联系,因为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里面。一个诗人从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时代道德和精神的代言人。诗人在涉及人类的一些重大事件的时候,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我们都应该有自己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应该是来自于我们最真实的情感。对一些重大事件我们要有一种道德和价值的判断,我们应该表达出我们的一种态度。既然是用诗歌表达,就必须是用诗歌的方式,必须是艺术的表达,否则就成了口号。很重要的一点,虽然有些作品因为创作时间很短,但让我感觉很欣慰的是写了自己的真实情感和思想。
      张杰:作为青海湖国际诗歌节的创办者,您曾给世界著名诗人赫尔曼、国际诗歌奖”,而今天是一个持续20年的民间诗歌活动为您颁奖,作为一个经常给别人颁奖的人,接受这一奖项时您有什么特殊的感受?
      吉狄马加:这个特殊的感受很重要的一点就像我在致答辞里所说的,因为有着一种共同的对诗歌忠诚和热爱的前提。我觉得这是一个很纯粹的行为,哪怕我工作再忙也应该对他们表示敬意。我也由衷地说,把这个奖给了我,我感到非常荣幸,这种荣幸来自诗歌本身,而且这个奖是一些献身于诗歌的人们给我的。再加上这种严肃的评奖方式。说实在话,像我们这种双重角色的人,既是诗人又是党委、政府部门的一个高官,我是非常忌讳人家因为我担当了一定的职位,或者坐到了一定的岗位,就把这个奖给我,这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正因为这样,一些公共知识分子,他们并没看重你的另外一个角色,人家认为你就是一个诗人,或者认为你的诗歌还值得进行奖励,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不管是怎样一个机构设置的奖,是一个组织还是个人,奖金是多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对你的承认,是最纯粹的,是没有任何杂质的。平时一般的文学活动,我没有时间整整一天都参加。我觉得我这样做是对人家的一种态度。
      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要以人为本
      张杰:从副省长到省委常委、宣传部长,虽然工作的角色在转变,但是您作为诗人的角色和诗歌重心始终没有改变。诗人的身份在联结这两份工作上,起了怎样的联系和纽带作用?从副省长到现在的宣传部长,甚至让人觉得是一个很完美的诗意转身。
      吉狄马加:对我来说就是工作的岗位发生了一些变化。因为我在当副省长的时候,管的是文化、旅游等工作,到了宣传部从大文化的角度还是在管文化工作、从事于意识形态的工作,这种转变对我来说并没有对我的工作有一些新的影响。很重要的是,我希望通过我的工作平台实现我的一种文化理想,这是一个诗人和其他从事政治工作的人的差别。因为我总有一种感觉,一个人在从事自己工作的时候,能把自己要做的事和自己的文化理想、政治理想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很痛苦、被动地去做事,我想这个工作一定不会做好。我认为现在从中国来看,客观地说文化环境越来越好,宽松度和自由度也很大。另外,从国家更高层来说,希望中国的文化真正意义上走向世界。我们要有自己的一些文化上的代表人物和世界进行对话,这个是需要培养的,这也是需要我们做大量工作去推动的。
      张杰:来自诗人的文化意识使您具有一种文化自觉担当和前瞻意识。除打造像青海湖国际诗歌节等文化品牌外,您还提炼出诸如“大美青海”等与国际接轨的开放性文化符号系统,这是否对当下的文化建设提供了一种路径依赖式的思考和经验借鉴?
      吉狄马加:比较客观地说,青海这几年对于文化品牌的打造,实际上提高了青海对外的文化影响,也提升了“大美青海”的美誉度,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当然也给我提供了一些思考,我们现在有很多地方也在搞文化建设,花了不少钱,却没有起到很好的建设效果,这说明做文化也是需要文化准备的,文化建设是需要想象的。现在我们有很多做文化工作的人,他们把一些比较表面、热闹的东西看作文化,我想不会在历史上最终留下来,也不会为一个地方长远的良性健康文化发展带来什么好处,有些东西甚至若干年之后还会起相反的作用。
      青海虽然是一个西部省区,我们的财政规模也不大,但是大家可以注意到,我们近五六年来做的一些文化品牌,客观地说在全国甚至在世界上,真正关注文化的人认为一些重要的文化品牌被打造出来了。一方面,有很多相关部门的重视和支持,另一方面我们在青海从事文化工作的同志,也付出了很多艰辛的努力,这种努力是因为我们有一种自信、开放、创新的意识。我们有意识地进行了一些文化创意,而这种创意是利用我们独特民族地域的文化资源。再加上我们做的这些文化品牌,都是可以直接和国际进行对话的。不只是青海湖国际诗歌节,像世界山地纪录片节也是世界众多从事纪录片的机构,每两年把大量的纪录片送到青海进行展播,最后评奖。这一创意是唯一的一个世界上搞山地纪录片的。我们提出这个概念来,生活在海拔2000米高山上的民族在全世界上有很多,他们拍的纪录片实际上是人类很珍贵的文化记忆,也是记录人类的一种生活影像,这对未来的人类来说是非常珍贵的。
      张杰:当前一提起文化建设,大家会与文化产业发展对应起来,您觉得在文化产业和文化诗意之间怎么保持一种平衡,真正进行一种良性的文化建设?
      吉狄马加:我想这二者既有关系,又没有关系。说它有关系,我们很难把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分开。任何一个国家,特别是任何一个文明的国家都会拿出相当的资金来发展自己的民族文化,来推动一些能代表人类精神品质的优秀文化项目和文化事业,有的甚至是需要政府进行推动的。举个例子,比如交响乐在西方很多国家的听众非常广泛,但是政府照样拿很多钱来对交响乐和音乐机构进行扶持。西方有一些作家协会、诗人协会等组织,但是这些组织往往没有一分钱,不像我们的作家协会这类组织政府还专门给钱。但是并不是人家不重视,同样人家有很多基金会,有若干种基金,而这些优秀的诗人进行写作的时候可以申请写作基金,这些基金可以提供一定的生活费用和生活条件,然后提供一定的写作时间,就是提供一种写作保障。只是方式不一样。所以我想我们的文化事业,有的东西不一定赚钱,但是这个东西必须要的,它代表这个民族的精神品质,是需要进行付出的东西。
      说没有关系是说有一部分文化产业和市场有着紧密的联系,会成为一种新的产业和新的经济增长点,这个我们也要发展好,比如现在的一些网络、动漫、影视业等。它们和产业都有关系,包括我们的图书。实际上图书也分若干种,我到意大利看到有的出版社也出很多畅销书,但是他们会拿出一部分钱来出一些书,可能这些书的读者不是很多,但是它的价值很高。
      张杰:第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文化大发展大繁荣”之后,文化发展问题很快被提上各地工作议程,但是对基层来说具体怎样真正进行文化建设的思路并不是很清晰,应该说还处在一个摸索寻找的蒙眬阶段,请结合在青海的工作体会谈谈您在文化发展方面的思考。
      吉狄马加:第一个方面,我觉得“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是一个号召。很重要的一点是,不管中央政府还是地方政府,我们都要有一些具体的举措。从文化这个角度来说,项目有很多,我们更多的还是要做一些基础性的工作。要推动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我们必须通过对一些具体文化项目和文化计划的支持,使这些计划和项目最终能支撑它变成一个现实,必须有具体内容的东西,而不仅仅是一句话。要做好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就要加大中央、地方财政的投入,而且这个投入要有明确的指向。
      第二个方面,我们要创造性地开展工作,有了资金和项目,如果你交给一群毫无想法的人,他们拿着这些钱没有用到刀刃上,说老实话,也很难推动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
      第三个方面,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需要真正提高人的精神生活。因为人的全面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的一种美好追求,所以我们一定要把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放到以人为本、以人为目的上,这样才可能真正让老百姓感受到我们的文化生活健康了,我们的文化丰富了。文化大发展大繁荣最终体现在什么地方呢?还是必须体现在以人为本上。不是简单修了一点儿基础设施,搞了一点儿高楼大厦就是文化,中间如果没有内容支撑是不行的。最终的目的是服务于人,这对于我们在基层工作的来说有深刻的体会。
      第四个方面,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要真正传承我们中华民族的优秀文化,同时又要向世界优秀的文化学习,这些都不可偏颇。同时,我们要传承非物质文明和文化传统,这些都需要做大量细致的工作,而不是一哄而起,不是搞大跃进。我们可以看到现在有的地方,他们很有钱,但是不一定有文化,就像现在有的企业家很有钱,但是企业文化建设不太好。不是说有钱一定有文化,如果有了钱能把钱用好,来建设好先进的文化,那这个钱就用好了,也就发挥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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